三餐四季:藏在烟火里的家味人生
轮休日的晨光奔赴
每次轮休时周一、三、五、日清晨六点半,保温桶裹着红薯粥的热气贴紧掌心,我踩着星光往公交站赶。四十分钟车程摇摇晃晃,终点是上江北旧州路的刘记包子铺——父亲爱吃的猪儿粑刚出笼,薄皮裹着芽菜肉末,咬开时蒸汽混着油香扑脸,满齿留香,这味道,他足足念了八年。
砂锅里的五花肉炖得酥软脱骨,筷子轻轻一挑就散成小块;青菜豆腐汤煮得清亮,没搁味精却鲜得熨帖肠胃。这些没摆盘的家常菜,是刻在记忆深处的老味道,比任何山珍海味都让人牵肠挂肚。
工作日的餐桌温差
在乡镇上班时(单位远离市区),家人总说外卖吃着没盼头。我在家的日子,厨房便有了热闹的心跳:
- 中午煮一碗清汤面,骨汤是头天晚上就熬好的,卧个糖心蛋,热两块隔夜排骨。面条吸饱了肉香,溏心戳破时金黄的蛋液裹着汤汁,呼噜噜吃下去,全身都暖起来。
- 傍晚必定炒两荤两素外加一汤:青笋切得薄如蝉翼,在热油里打个滚就脆嫩爽口;红烧肉在砂锅里咕嘟一小时,酱汁稠得能挂勺,颤巍巍的肉块夹起来,筷子轻轻一抿就化在嘴里。
掐点做饭的气味闹钟
算准孩子们从直轨站到家的18分钟,总在葱花爆香时听见楼道里的运动鞋声。“老汉,好香啊!”推门声未落,糖醋排骨刚好收汁,酸甜味裹着热气扑出来,比钟表还准。不用看时间,闻着香味就知道——咱家的“时间密码”,藏在油盐酱醋里呢。
从菜市到碗柜的温柔小事
家人总嫌洗碗麻烦,我便把三餐的琐碎都揽过来:清晨在菜市时令蔬菜,不时便携袋装满;拍黄瓜时“啪”的一声,闷响的准是熟透的;午后晒糖蒜,玻璃罐在窗台泛着琥珀光;晚上洗碗码碟,蓝边碗整整齐齐摞在碗柜里,油星子在水槽里碎成亮晶晶的小太阳。不过是想让家人下班回来,能趁着热乎劲吃上一口现成饭。
新家三年的锅气日常
入住三江新区长翠路公园九里的第三年,厨房还是我的“根据地”。番茄炒蛋总要去籽,炒出来酸甜清爽;莲藕排骨汤刮净外皮,炖到汤色像琥珀一样透亮。儿子总说外头餐馆少了“锅气”,爱人啃排骨时“嘎嘎”的声响像在打拍子,准儿媳喝红薯粥能连干两碗,直说比奶茶还养人。
看他们捧着碗吃得满足,忽然懂了:日子哪有什么大道理,不过是一顿顿饭堆起来的。无需大鱼大肉,无需山珍海味,饭菜热乎、家人围桌,你夹一筷子菜,我添一勺汤,有说有笑的,就是最好的日子。
藏在时光里的感谢
这八年能在上班、尽孝、家庭间找到平衡,多亏了历届领导的精心照顾。记得有次父亲突然犯病,是领导特批我调休陪护;忙不过来时,同事也总帮我顶班。这些温暖的体谅,让我在灶台与键盘间,守住了家的烟火气。
灶火映着四季更迭,饭香聚起人间团圆。









尽心把每顿饭菜做好,尽力把每个日子过得安稳,大概就是对“家”最好的告白。人间清欢是什么?我的答案,都在这锅碗瓢盆的叮当声里,在三餐四季的烟火气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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